我摇头,“单纯真是好啊。”
“那你倒是说,这里面有什么?”
“故事。”
“什么玩意?”
我一把抢过相机翻到那几个人的照片,把角落里面的细枝末节和眼角眉梢都描绘给他看。
“你不觉得这几个人背后都有故事吗?”
他也很认真地揣摩了一番,用轻蔑的口吻说,“也许只是你想象力过于旺盛。”
我正要抓狂,他却又深沉地来了一句,“也许真的有。”
余淮的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又恢复了大咧咧的笑容。
“你说,大家来参加升旗仪式,是不是都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偷看一眼平时不容易见到、或者能见到却不敢明目张胆注视的某个人啊?”
我被这句一口气通到底的话镇住了。
然后弱弱地接一句,“放屁,升旗仪式是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我来参加的目的很纯粹,你少代表我。”
他大笑,这个话题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之后的几分钟里面,我却一直陷在他的话里面出不来。
虽然我从来不曾亲身体会过,但是也知道,有时候课间操和升旗仪式是很多人最为期待的。乌泱泱的人海中,他们总是能寻寻觅觅地将目光定位到某个人身上,将冗长无趣的仪式变成一场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独家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