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看余淮,趁他妈妈出门的机会,也一转身溜了。
刚走出门,β就迎上来,一脸神秘地说:“我什么都听到了,但是我不会说的。我是不是特够意思?”
“你以为教室里的那群家长都是哑巴吗?”我低声吼道。
“哎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她吐了吐舌头,“听下来似乎是很有料,不过应该跟你没关系,你别担心了。”
我没搭理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是你巴不得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她贼眉鼠眼地又凑上来。
“自求多福吧你。”
我拎着书包大步向前走,在楼梯口刚好赶上—大批家长下楼。我混入其中,像—条死鱼淹没在了沸水里,不觉得疼,只觉得热闹。
“我儿子回家都说,林杨不考学年第一,他都不习惯了。”
“我倒觉得是好事儿,得好好敲打敲打他,省得太顺了会骄傲,这小子从几年前就开始跟我阳奉阴违地搞小动作了。”
“杨杨那么乖,你就别那么高要求了,我倒是愁我家蒋川,都半大小伙子了,还什么事儿都不上心,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你说这可咋办。
我被人潮缓缓冲下楼梯的过程中,身边的家长们就没断了絮叨,尤其是走在我背后的这两位,似乎是熟识多年了,话题从两个孩子的考试成绩一路聊到班主任女老师的假lv包字母根本没对齐,到一楼的时候已经进展到了不知今年冬天单位年货是不是又要发大米,这回家里男人必须去帮忙扛……
我浑浑噩噩地听着,忽然灵光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