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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岑妙涵眼神一闪,但看到化妆师非常兴奋的双眼,她收起所有心思,笑得非常亲切:“恐怕你的消息有误了,其实学校并不在意这次的比赛,不然如何会派我这么年轻的人来才赛?”

“也是。”化妆师若有所思的点头,“上一届就是你们学校的文教授夺得亚军,如果这一届再派她参加,保守估计奖牌是少不了的,若她再超常发挥,冠军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文老师比我水平好多了,派她参赛才更保险。”

“不过想来你也不差。”化妆师安慰道,“你们华夏学院真不愧是咱们市的骄傲,如果专门开了古琴这一课,想来学古琴的学生们会很兴奋的。”

岑妙涵若有所思的附和:“说不定条件合适的话,真的会开古琴课。”

或许秦院长已经在着手着手准备了。

比赛近两个小时了,岑妙涵终于出场了,舞台现场效果很是不错,她一上台,身后出现了山青水绿的的画面,有炊烟绕绕,有杨柳依依,画面慢慢的转动,鸟语花香的花园里,阳光从树叶间泄漏下来,星星点点的洒落在琴案上,青丝如黛的女子盘腿而坐,低头来回抚着一根根琴弦,像是抚摸着亲爱的爱人一般。

音乐还没起,听音乐的人先醉了。

看到岑妙涵这样的架势,秦院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十年来,她从来没看错过人,这一次也同样。

岑妙涵没有过于吊评委的胃口,手优雅的起落间,空灵的琴音便慢慢响起,古琴的音色,清越空灵而不过硬,醇厚悠长而不涩,一拨一弹间,韵味悠长余音缭绕。

音乐从低沉缓慢开始,缓过之后又是急促的琴音,之后再归于平淡,这样弹了几分钟,声音开始高昂起来,激越的琴音,像是在听者心间响起的声音一般,岑妙涵双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有节奏的的在琴上移动,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都说古筝悦人,古琴悦己,所以弹好古琴首先要把自己融入进去,岑妙涵也是如此,即使台下坐着几百位观众,她也没有一丝的分神,全身心的投入在这一场因为盛宴当众。岑妙涵脸上慢慢带出了些享受的表情,眉目之间的愉悦之意让人一见便知,然后随着音乐的变幻,她的表情也随之而变,激扬时酣畅淋漓,低沉时如泣如诉。

激昂之后终于彻底归于平静,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消失,台下观众的表情从享受变成清明,不得不说,岑妙涵这一首《广陵散》,不仅仅是一场听觉享受,更是视觉上的享受。

台下响起如潮水般的掌声,主持人拉着岑妙鞠了两次躬,观众才停止了鼓掌,评委点评完,岑妙涵很淡定的下场了,反正她已经尽力了,之后的结果如何,都与她无关。

秦院长旁边留了一个座位给她,岑妙涵走过去坐定,秦院长笑容满面:“我以为你会弹《高山流水》,上一次我听你弹那个曲子,简直惊为天人呐!”

“《广陵散》不是更适合这次的场合吗?”

秦院长笑笑,不得不说她最喜欢岑妙涵的,就是岑妙涵的这份通透,所以即使她是出于为学校考虑,但也忍不住会多给岑妙涵一些机会,比如上次力排众议让岑妙涵来华夏学院执教,比如这一次让岑妙涵代表学校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这不是损人利己,而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其实岑妙涵一开始的确是准备弹《高山流水》的,然而听到化妆师的那番话,她忽然改变了主意,临时弹了这一曲《广陵散》,这般令人惊艳的名曲,也应该在更有意义的场合弹出,也许着一曲《广陵散》,将会为华夏学院开启新的格局。

岑妙涵在秦院长旁边坐了没几分钟,坐在她后面一排的上官旭尧不耐寂寞了,一直用斜着身子用手戳着她的背,岑妙涵无可奈何,只能听从他的意思,跟身后的人换了座位。

“小坏蛋,你现在满意了?”岑妙涵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上官旭尧笑趴在她的腿上,讨好道:“小婶婶,你今天真棒!”

“别以为你给我灌迷魂汤,我就不打你!”

上官旭尧的脸在岑妙涵腿上乱蹭,于是岑妙涵真的把他一把托起来放到腿上,手轻轻拍了他的小屁股几下,上官旭尧顿时手脚乱蹬,动静大的周围两边的人都侧目了,大少也伸手过来拍了上官旭尧两下,警告道:“乖一点,不然今天不带你去玩儿了。”

☆、二少的反常

在远处看着那三人互动的二少很憋屈,很烦闷,毛线!明明那是他的女人,他干嘛要躲在暗处看她跟别人在一起的画面!而更让二少抓狂的是,旁边这个罪魁祸首还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