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独秀白天在水里面过了一遭, 他担心对方会不会感冒。

卧室内的光线昏暗,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这是何独秀从小到大的习惯, 他喜欢在雨雪的天气里面窝在床上, 据说他那样可以感觉到窝心。

柏士卿在他身边坐下来, 看到何独秀的半边脸都藏在被子里面, 只剩下光光的额头和头发露在外面,他把被子拉了拉, 伸手拍了拍何独秀的脸,反掌一贴,嗯了一声。

不是感冒,直接发烧了,难怪睡的这么沉。

何独秀被柏士卿叫起来的时候鼻子完全不通气儿了,他还记得柏士卿的事, 问他:“坏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柏士卿道:“你发烧了,先吃点东西,晚点我再叫你起来吃药。”

何独秀困倦的靠在床头,一双眼睛因为生病而水润润的。

柏士卿感觉自己身上又泛起热潮,他端着碗的手几乎有些拿不住。

何独秀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看到他眉头陡然皱了起来,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上了他半张脸,何独秀精神了点儿,“神神?”

“没事。”柏士卿把碗放下,走到一侧的柜子旁拿起昨天没有喝完的白酒,灌下去之后鳞片停止蔓延,但是却并未褪下,他侧头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何独秀也下床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怎么样了?酒不管用了吗?”

柏士卿捏住了空酒瓶,道:“不够。”

何独秀有提前买过一大桶烧酒放在房间,他四周找了找,却发现那桶已经空了,愕然的抱着桶蹲在墙角,他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