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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司寝女官 浣若君 816 字 2022-11-21

他半夜翻墙,才会跌崴了脚。

陆敏出身武将家庭,又自幼善治跌打损伤,拉过窦师良一只脚,软软两只手抱在怀中轻轻揉捏,笑道:“傅图那家伙,不止卑鄙无耻,还是个呆子,两只眼睛里就只有皇上,您往后见了他,避着些。读书人不与那等夯伙好计较的……”

话未说完,她忽而两手用劲一掰,窦师良疼的两眼反插一声叫,骨头归了原位。

灵前有酒,陆敏又点纸来烧,两只小手儿利利索利,不一会儿便替窦师良消了肿,手在他的脚上轻拍:“虽骨头正回去了,但肌肉的损伤却要缓很久才能好,先生明日起拄个拐上朝吧。”

她还把自己身上披着的,那暖烘烘的被窝儿也裹到了他身上:“既回不了家,就在此歪上片刻,好不好?”

在比自己小十岁的小姑娘面前,窦师良觉得自己委屈的像个孩子。那两枚香瓜耳坠,原本是打算还她的,叫赵穆一打混,她忘了,他也乐得装个糊涂。

次日五更,傅图又来了。他还带着身穿白色裘绒衣,脚踏马靴的小塔娜。

小塔娜恰就是昨夜窦师良嘴里那个欲从东宫私逃的小姑娘。她果真有一双如陆敏般的小鹿眼儿,眸子更深更黑,睫毛卷翘,唯独一脸哭丧的表情,叫傅图牵扯着,像个布娃娃一样,我见犹怜。

来路上,陆高峰待她极好,会给她试洗澡水,每天早晨准备新换的衣裳,就连靴子都是由他洗涮。小塔娜不会自己梳头洗脸,这些活儿全是陆高峰在干。

跟着傅图到东宫后,简直像进了匪窝。仆人皆是男丁,塔娜已经三天没梳头洗脸,饭也是饱一顿饿一顿,混身脏兮兮,像个小要饭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