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怔,这才知道,这人竟是御史大夫繁行时。繁行时行事低调,几乎不在景福楼出现,是以认识他的人也是极少数。
“繁大夫。”
顾连州和陆离同时见礼,顾风华只装作没看见似的,兀自抚弄他那折扇。
顾风华这般形容,只因繁大夫曾有段时间曾任太学的博士,教授《诗》、《礼》,因他对礼节要求苛刻,而顾风华又向来随性,那个时候两人便结了梁子。
繁时行也不在意,他本来欲隐着观望观望便罢了,可是这花境之主居然如此惊才绝艳,让他觉得若不结交此人,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并无命名,只是那山水景,倒是有诗相衬。”婆七又拿出一张纸,递给繁大夫。
围观人群中开始有人不满了,“你这汉子,怎的问一句才说一句,若是繁大夫不问,你怕是不拿出这诗了。”
婆七狠狠瞪了过去,那人声音一噎,缩了缩脖子顿时不做声了。这倒也难为婆七了,他本是婆氏的暗卫,虽性格豁达,却也少与人交往,更没做过这般高调的行为。
婆七没好气的道,“家主说了,若是繁先生问起,便拿出这诗,若是无人问起,便罢了。”
繁行时展开纸,缓声念道,“经年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