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天象,大巫要没落了,如果你我再晚生二十年,也许并非今日的结局。”烛武幽黑的眸子渐渐亮了起来,那如永夜的天空终于照进了一丝阳光。
他欢愉的一笑,并不算英俊的容颜,顿时如乾坤朗朗,说不出的耀眼,“在巫殿的后山,是我的坟冢,你若日后还未忘记我,便去看我。”
怎么能忘记恨的如此绝望,爱的也如此绝望,如何能够释怀?
可是,“我不会忘,也不会去看你。”
妫芷披起黑袍,宛如魅影一般从窗户掠了出去。
东方鱼肚白,妫芷背着光,朝城西飞快的奔跑,景物在眼前模糊成流线,便就这么直直的闯进城西纳兰府中,跌跌撞撞的冲开了婆七的房门。
婆七早在她出现进入府中的时候,便察觉到了,正握起放在枕边的剑,打算出去一观,却见妫芷一袭巫袍,墨发披散,赤着脚丫出现在他房中,浑身戾气,还是不由得一惊。
“妫氏医女?”婆七握紧手中的青铜剑,这妫氏的姝子每次见到他,都要生吞活剥了他似的,不是剑就是毒,如今她这般形容的站在这里,他如何能不防备?
妫芷抖落袖中藏剑,衣襟微微散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胸口,缓缓向婆七走来,那清冷绝望的姿态中,竟隐隐有着难以言说的诱惑。
“我来还你救命之恩。”妫芷拉住婆七的左手,往自己胸口上放。
手上的柔软令婆七一惊,飞快的收回手,斥道,“你这姝子,天未大亮便来发什么疯”
妫芷全不顾他的呵斥,越发的贴近他,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合着淡淡的血腥味,骚动人心,说不出的蛊惑。
只是一会儿,婆七手中的剑咣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拦住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吻先如绵绵的细雨,随着香气渐浓,渐渐的仿若狂风暴雨一般从她唇上一直席卷到脖颈,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