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封李氏为武皇后,恐怕也并非是单纯的患难生情吧,他们真的相悦吗?”白苏的声音中有着些许失落,至今为止,她还没有听说过在雍国有两情相悦结为夫妇的例子,这令她心中有些浮躁。
顾连州自然知道她心中的不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漠然道,“你管旁人做甚,你只需知道,我是悦你的便好。”
你只需知道,我是悦你的便好。
白苏脚步一顿,怔怔的看着他,想证实一下,自己方才是否幻听了。
顾连州不自在的别过头去,那一直到脖子、耳朵的红晕,明明白白的告诉白苏,方才他是真真表白了的。
“夫君,夫君,我还想听一遍。”白苏欢快的捉住他衣袍袖口。
“听什么?”顾连州面上的红晕很快的退去,只在脸颊处留下两片淡淡的粉红,将他淡漠严肃的形衬的柔和起来,那般温润是于宁温不同的。
若说宁温是细雨江南,那么顾连州这柔和,便似是风平浪静的海面,碧蓝的海天一色,白色沙滩,微风拂面,清慡开阔。
“夫君。”白苏继续摇晃着他的衣袖。
顾连州是铁了心的要装蒜到底,一头扎进厨房中,也不管厨娘们的诧异眼观,兀自令人烧火,炒了两个菜,炖了个鸡汤。
那清风朗月的一身青衣,淡然无比的挥着锅铲,看的几个厨娘目瞪口呆。
她们目瞪口呆的原因约莫是从未想到,男人居然如此会做饭,而且姿态偏偏,如此潇洒落拓,仿佛此处不是厨房,这男人也不是在烹食,而是清风竹林,一名弄琴的雅士。
白苏依旧端个小板凳,坐在他脚边,时不时的嚎上一两声,提醒他,这个儿还没过去。
顾连州一张扑克脸将菜放在托盘中,吩咐厨娘道,“把菜送到偏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