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最好。”妫芷有淡淡补了一句。
诚然,顾连州也是表里不一之人,但他总算将腹黑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白苏面前,而宁温永远令人摸不透,当你以为他狠毒时,他可以更狠毒,当你以为他无情时,他却仿佛深情不悔。
妫芷也不管白苏,十二摆好饭,她便自顾的吃了起来。
白苏低头瞧着手心里的透水白,洁白之中泛起丝丝灰白,但水光依旧,喃喃道,“我既是不信他,当时为何又接下着玉呢”
“贪财。”妫芷冷不防的蹦出这两个字。
白苏嘴一咧,眼睛一弯,笑道,“嗯,我发现你最近几日心情不错,不如同我一起绣花吧。”
妫芷恰好吃完饭,漱口之后,端过茶水,撇了撇漂浮的叶子,面无表情的道,“好。”
这下惊的可不止白苏了,连香蓉她们都长大的嘴巴,定定的看着妫芷冷如千年玄冰的脸,觉得定是方才幻听了。
白苏咽了咽,道,“妫芷,咱们这么久的交情,若是你快要死了,你可得提前告诉我一声。”
妫芷十分厌世,巴不得早死早解脱,这一点白苏十分了解,但她这么说,多半是逞口舌之快。
“等你死了,我才会死。”妫芷放下茶杯,抬头看看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