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晃神的一会儿,楼明月收起长剑把衣物穿整齐,在面对他时已经收起敌意和尴尬,抱拳道,“楼二多有得罪,还请恩公恕罪。”
竟全是一副江湖儿女的洒脱。
“罢了。”莫思归取了自己的衣裳穿上,意兴阑珊的道,“不知者不罪。”
“莫大哥,你莫生二姐的气了吧,毕竟还没有成亲呢。”楼小舞垂着脑袋,小声道,“都是我自作主张。”
“成亲?”楼明月冰雪聪明,单凭这两个字就猜出了大致情形,她不带任何情绪的看了莫思归几眼。不再去追问此事,“恩公,楼氏其他人还有救吗?”
莫思归懒懒道,“我们在甬道中只看见了你,尚未真正进入冰窖,不过……你与我说说之前的情况,我或许能略略估计一下。”
“家里面最先得病的是庄主身边的侍婢,紧接着庄主也有恙,当晚有人用箭射了一封信来,家主便召集长老门议事。次日诸位长老无一幸免,随后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染病。他们具体什么时候染病我亦不甚清楚,只接到庄主的命令,说一旦感觉身体有异状便立刻进入冰窖。”楼明月声音渐渐低沉,“当时我在外主持两个妹妹的葬礼,回来后便发现全庄只剩下菱姑一人,我当天偶然发现一具侍婢的尸体也染上了病,与她守庄两日,我渐觉得自己病情来势凶猛。便与她交代了几句,进入冰窖。”
整间事情,现在看来就是个设计缜密的阴谋。庄主刚刚染上瘟蛊不足一日,且她内力深厚。起初只像是轻微的风寒之症,因此并未在意。然而,当晚就有人设计他召集诸位长老。
“这么说来,所有人都是在你之前染上?”莫思归道。
“是。”楼明月补充道。“就是最后一个,也在我之前一天。”
莫思归叹息,他救楼明月。可以说是把手伸进了阎王殿,其他人……
“不能救了吗?”楼明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