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塌的巨响声惊动了潘楼中的酒客和巡街官兵。
那些人赶到,便瞧见一片狼藉的暗巷,一具尸体还温热的横在地上,胸口一个血窟窿,鲜血如注。
衙役检验了一遍,那尸体枯瘦,瞪着双眼,仿佛受到什么惊吓又像是迷茫,造成胸口的血窟的利器不知是剑还是匕首,手指指甲尖利沾满血ròu且呈现黑紫色,不知是中毒还是利爪,众人更偏向后者。
这老者一脸凶相,浑身戾气不散,明显不是良善之辈,因而看热闹的人多,说凶手残暴的却只有寥寥几个。
暗巷中闹哄哄,安久隐藏浑身气息,忍着浑身剧痛快步赶回控鹤院。
至御道时,她忽然察觉一个八阶正在快步靠近背后,当下旋身一支袖箭射了出去。
那人影闪开同时,看清了安久背上的伏龙弓,“是我!”
是楼明月。
待她站稳,安久看清楼明月一身狼狈,也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快走!”楼明月道,“方才回去寻你时被一个九阶拦住,我拼尽全力才脱身。”
“嗯。”安久颌首,脚腕上的剧痛证明知觉已经完全恢复。经历过重铸身体的痛,这点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用布条裹上,随着楼明月急行。
楼明月也受了很重的内伤,提不起内力,行速并不算快。
从御道到控鹤院,两人花了将近了两盏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