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安久不觉得自己跟“纯”这个字能沾上半点关系。
“是啊,在坟地里初见时,你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眼里满满的杀气,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干净的一望到底。”华容简负手看了她一眼,“我虽然胡混,但不糊涂。你现在与当初不同了,不过更有人情味。”
他俊逸的侧脸被灯火映照,眼中含笑,却泛出几分酸涩,仿佛喧嚣里茕茕独立。
不知怎的,安久一下子就想到了楚定江,他的独孤比华容简更沉更深。
“我享受了这么多年富贵,倘若我说恨楚定江。恨所有摆布我命运的人,会不会太矫情?”华容简问道。
“你不必这样想。”安久顿了一下,告诉他,“其实你一直都挺矫情。”
华容简气急败坏的抬腿去踢她,“你这个混账,说句安慰的话会少块ròu?”
安久没有躲,那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到了她小腿上。
华容简愣了一下,“你怎么不躲?”
“你娶梅如焰,是有些委屈了。”安久同情道。
这件事情恐怕也是他痛恨被摆布的原因之一,一直以来。他不是不想娶妻,而是很清楚,自己娶谁由不得自己做主,既然如此还不如一个人多痛快几年。
“梅如焰?”华容简道,“安顺?”
“她是梅十五。”安久道。
“那可不像,她没有梅氏姑娘的美貌。”华容简无所谓的笑笑,“你说的是她心里有别人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