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归,我确实有些担心你。”安久道。
莫思归难免有些感动,顿了动作看向她。
安久慎重的问,“你失眠症这么严重。会不会活不到五年?”
“什么熊玩意!”莫思归嗖的蹿起来,用烟杆指着她鼻尖。“你这是在蔑视老子的医术!”
剑拔弩张、一触即爆的气氛,令人很担心他们友情走到了尽头。
不过。莫思归与安久真挚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终究没能继续发作,只得恨恨拂袖而去,边走边嘀咕,“老子要写信给楚定江,尽快把这混账带走,多处一刻老子都觉得人生艰难……”
安久起身,跟着回了住所。
楼明月正背着一捆柴火放在灶房屋檐下。
两人不约而同的顿下脚步,楼明月冲她点了点头。
安久抱拳行了一礼。
相顾无言。几息之后,安久默默转身离开。她与楼明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走着一条道,但她还向往光芒,盼望着有一天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因此对楼明月这种一头扎进绝路里的人,多少有些抵触。
楼明月颇为自知,也不再奢望有什么朋友,有这一腔仇恨。还有深深埋在心底的一个人,已然足够支撑走完这一生。
隔日。
天还未亮,楼明月如往常一样去砍了一捆柴火放在灶房,烧了一锅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