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味,“你是什么意思?”
梅久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你若是觉得二郎不错,咱们做妯娌可好?”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华容简的意思?”安久问。
“是我自己的意思,不过我问过二郎,他很喜欢你呢。”梅久太了解她了,眼见她似乎有些不悦,忙解释道,“我就是问问,你若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觉得那位楚先生实非良人,你想过正常人生活,可你跟着他怕是不能了,除非他愿意出仕。”
梅久知道了楚定江是帮助当今圣上篡位的功臣,在如今国家急需人才的时候他若出仕自愿被圣上掌控,那便一切安好,若是不愿意便只有死路一条!然而,就算能保暂时安稳。等将来社稷稳定,圣上能腾出手来收拾他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手软。
“你能想象我在家里化妆描眉、cao持家务、生孩子带孩子吗?”安久没想到梅久会替她想的这样深远,心中不禁微有动容,于是便多说了一些,“我不能,如果跟华容简在一起,他也只能给我这些。我想要的自由,是这里的自由。”
她指了指梅久的心口。
心若自在,便是自由,与过什么样的日子没有绝对的关系。
“我在慢慢找回自我。你不必替我忧心。”安久弯起嘴角。
梅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安久,笑容中透着淡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暴躁。她仔细想来,也不相信安久这样的人能在家里相夫教子。
华氏毕竟是大族,就算形势所迫不能与门阀世家联姻,也必得为华容简聘娶一位书香门第的贤淑女子,而不是安久这种类型。
这话,梅久以后不会再提。
晚饭过后,安久便离开华府。到朱翩跹经营店里遛了一圈,换上一身玄衣,近子时,立即前往赏金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