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的发怒是绝对不干的。
“欸寒哥……”张先越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生气啦?”
“没,”陈非寒拍开他的猪爪子,“以前我的确有点自闭。”
他说到这儿突然没了兴致,不管不顾地起身说:“我先走了,之后自习不上了。”
“去哪儿?”
“散心。”
高二的自习并非强制性,学生可以不上,但中途离席的人却少。张先越和尹知温看着他出了门,大摇大摆的,一下子就从楼梯拐角消失了。
“我这猪嘴,”张先越叹了口气,“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以前是话少,”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操,我怎么就这么憨呢。”
“你说谁啊?”尹知温茫然地指了指同桌的座位:“他?话少?”
“是啊,想不到吧,我寒哥以前可是个冰雕美人,能动手的绝不动嘴。”
尹知温十分震惊:“难不成一直窝在艺体馆喂猫?”
“我操,”张先越也十分震惊地看向尹知温,“你怎么知道?”
听老师说的。
男生想起大白天行政老师的话来,实在和地理课上教同学写名字的新同桌不一样。他看了眼陈非寒的桌子,无意间发现对方并没有扔掉空了的可乐罐。
事实上不只可乐罐,今天中午才搬过来的书转眼就有在这儿生根发芽的架势,上课用过的东西全都摊着,好像多收一下手就会粉碎性骨折。
这样的人还能长期不说话,着实有些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