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他,是不是过敏?”商野的轮椅在前面,家庭医生提着药箱在后面跟着。
他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躺着一个人,睡得正香,开门声都没有打扰到他的好眠,医生看了看米纯的手臂,只是红,没有红疹,这才说:“就是酒精不耐受,不是过敏,多喝水代谢掉就好了,没什么问题。”
商野有些迟疑:“红成这样……”
“每个人的酒精耐受度不一样,他属于最差的那一种,说不定你给他喝个藿香正气水他都能睡半天。”
来都来了,医生又给算商野看了看手:“手也快恢复了,有说什么时候回医院复查吗?”
“下周。”商野回答。
“恢复的挺好的,复健的时候会有些累,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商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准备,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好,熬过复健就能完全康复了。”
阿姨做好饭之后也没有久留,那一碗醒酒汤在餐台边上从滚烫逐渐变得温热。
商野去书房处理完一些公事之后米纯还没有醒,他从书房出来,环视整间屋子,想起那天米纯说的“空”,明明什么东西都有,明明每一个角落都有自己的用途,所有东西都整齐摆放,哪里就“空”了呢?
那两盆从楼上书房里端下来的小叶黄杨和富贵竹已经被救活,这会儿正焕发着勃勃生机,好像之前从没见他俩生长得这么好过。
不如就多种一些吧,省得米纯每天在家闲得想一些有的没有的。
米纯醒来的时候已经月华初上,屋子里静得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他飞快地翻身下床,就看见商野在客厅里看财经频道,茶几上是已经吃完饭剩下的碗,桌上的菜另一半原封不动。
“你自己做的饭吗?”米纯挠了挠头,他的头发因为不规整的睡姿翘起了两根呆毛,显得人更小了。
商野的眼睛没有从电视的屏幕上挪开,声音毫无感情:“我叫老宅的阿姨来做的,吃吧,吃完了收拾碗筷。”
米纯挪到小板凳上,看商野确实没有在生气,才放心地开始吃饭,吃完之后又很勤快地刷了碗,切好了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