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臭东西。”卫祝又敲了它几下,可它睡的正香,皮毛都不抖一下。
“快来吃饭吧。”房律在院子里喊。
“来了!”卫祝答应着。
“朱蝶,你可知错。”黄麟盘膝坐在蒲团上,眼睛似瞌非瞌,黄色的眉毛、须发垂着一动也不动,似乎成了一尊雕塑。
“哼!”朱蝶气愤的转过身子不理他。
“回去面壁思过三百年。”黄麟仍是不动声色的宣布。
朱蝶一跺脚,指着他骂:“你这老怪物,陷害自家兄弟,又对尊者的下落不闻不问,我再也不会听命于你了!”
碧凤、玄武、缊象等都上来劝阻,只有紫貊打着哈欠趴在房梁上睡觉,尾巴荡来荡去。
朱蝶甩开众人,恨恨的说:“既然这样,我就自己找尊者回来,问问他苍龙到底犯了什么错!”说完转身离去。
“唉!”玄武叹口气:“这丫头还是如此暴烈。”说着又看看黄麟,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不禁问道:“就让她这么去吗?”
黄麟微微颔首。
玄武又问:“那苍龙……”
就连少言寡语的缊象也望向黄麟,但他却再没有开口。
碧凤看着兄弟们离去的身影,满腹心事的摇摇头。
21
母鸡开始孵蛋了,卫祝天天跑去看小鸡有没有出壳,房律劝他:“不用急,要二十多天呢。”
卫祝还是很好奇:“你说,是蛋清变小鸡还是蛋黄变小鸡?”
“当然是蛋清。”房律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我听说蛋清是变羽毛的。”
“呵呵,小鸡出了壳你就知道了,蛋黄还在它肚子下面,要好几天才掉。”
“这样啊……”
过了几天,卫祝觉得不太对,又跑去问房律:“你看我给母鸡准备的饲料它都没吃啊,难道它一直在窝里?”
“嗯。”房律说:“它一离开,蛋就抱不出了。”
卫祝挠头:“那它不是要二十多天不吃东西了?”他捧着瓦盆送到母鸡跟前,母鸡却趴着一动也不动。
“怎么办啊?”卫祝求救似的看着房律。
房律原本想说:“没事,它饿不死。”但是看到卫祝的眼神,也说不出来了,他想了想,回屋找了床旧棉被,叠了两叠,盖到母鸡身上。
待了一会,母鸡从窝里拱出来,卫祝赶忙把被子盖严实。母鸡扑到瓦盆边狠狠啄了两口食,然后翅膀一支,尾巴一翘,排出一大坨鸡粪,接着又钻回窝里。
卫祝看的“扑哧”一声笑出来,赶忙把鸡粪打扫了。
夜里下起了大雨,滴水声像密集的鼓点一样敲在人心上。卫祝枕在房律臂弯里,心满意足的叹息:“你知道吗,我以前最怕下雨的夜里,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好像世界上只有我自己,心里空荡荡的,雨声逼的人发狂。可是现在有了你,我觉得这样的夜晚真是太美妙了,雨声就像歌声一样,而你的身体又那么暖,我都要融化了。”
房律笑着捏捏他:“你是蜡烛做的么?”
卫祝嘿嘿笑着摸他。
房律在他耳边说:“再闹一会就是我要融化了--”
卫祝悄悄探手到下面:“你的蜡烛要融化了?”房律翻身要压住他,卫祝一手撑在他胸膛上:“别压着我,难受。”
房律刮了他鼻子一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