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上校,那位?”
陆省长神色有些肃然而忐忑,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了?
“陆省长,他只是楚家的贵客,今日若是得罪了你,我楚某在此向你道个歉。”
楚胥自然明白他心里所想,以退为进,虽说是道谢然而却更像是威压。
“不不,楚上校严重了。”
陆省长当下连连摆手,他现在哪里敢让他道歉,人家别将他放在心上就求神拜佛了。
楚胥微微一笑,伸手一招,立谡从他身后走上前,“上校。”
“派几个人把地上的两个人抬走,查清他们的底,通知有关部门送上他们的罪证。”
楚胥话语平静,说出的话却是足以颠覆一个家族的富贵荣华。
得到指示,立谡面色肃然,沉声应了声:“是。”
就在他下达命令的这刻,宴会厅角落里一名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侍者悄悄的离开了宴会厅,进入廊道,开启了身上的通讯器,边走边说,“目标已确定,目标已确定,猎鹰计划可以实施。”
“收到。”
游轮高空三千米处一架直升机上,一名女子十指飞快的在一台电脑键盘上游走,终于按下最后一下,她露出得意的笑容,“ok,游戏即将开始。”
液晶屏幕上显示正是整艘游轮的监视系统以及平面保全措施图。
……
地上的人已经被抬走,地面上的血迹也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然而,方才的画面却始终残留在杜若息脑海里驱之不去。
方才那一瞬,她完全被吓懵了,以前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暴力场面居然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上演。
骨头断裂的声响仿佛还响在耳侧,女子惨白的面容仿佛还飘荡在眼前,她从来不知道人心可以这般可怕,可以这般冷血无情,前一秒还能跟做到跟人翩然起舞,下一秒却在对方淬不及防下面色不改的折断人家的双手。
那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做到如此残忍的地步?
其实说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也是有责任的,若不是自己不小心撞倒了那个男人,女子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也算是间接伤害了女子的“帮凶”,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她若是拒绝了唐宴,那么……
她每想一分脸色就惨白一寸,完全沉浸在自我自责与后悔之中,全然不知道就因为她的误打误撞无形中解救了女子的一条命。
商之轻不经意瞥到她苍白的脸色,关心道:“若息,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刚说完,他便突然想到她一个连社会都未曾踏足过女人何等面对过如此暴力场面,想来是被吓坏,心中一软,他将她揽入怀中轻柔的拍打她的脊背,缓声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
他虽这般说,然而他心中亦是有些胆寒,为男人残忍到冷酷的手段。
杜若息回抱着他,紧紧的不敢松手。
兜里双拳握的死死的,望着相拥的两人,唐宴不敢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心中却是自嘲不已:明明知道她已经结婚跟自己完全不可能却还死皮赖脸的想要接近她,明明知道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她的丈夫却还想试图在她心中留下一丝痕迹,明明知道她伤心难过害怕不开心能给予她安慰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却还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给予她安抚拥抱,唐宴你到底要犯贱到什么时候。
收手吧,唐宴你跟她根本不可能,他这般对自己说。
自己拥有跟那个男人一样冷血无情的心,这双手早已沾满鲜血,若是她知道会不会也像害怕那个男人一样害怕他呢?会不会呢?他惨然一笑,竟是苍凉无比。
他缓缓步出了宴会厅。
“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