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娘再帮着挑挑,回头有了准信,你再带着女儿回来就是。”杜若沉思了一阵说道。
这边杜若高兴的打点行装,忙碌起来,就把看梅影的事情给忘了。这也不怪他,他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儿女在他心里远没有官位,前程重要。
何况父女两个这些年,见面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再说,要走了,宴请也多,事情也杂,那里会想起她来了。
就这样,五天之后,一家人浩浩汤汤的离京往郑州而去。竟然没人提起梅影,为什么作为出嫁的大女儿,没有过来送她父母出京。
没离开京城的浩维,是知道梅影在那里的。当然他不知道梅影,已经彻底的和陈瀚决裂。他不说,是不想让母亲去找梅影麻烦。
他是想等父母离开了,去看梅影。自从那次他找梅影失踪了一天,王玲玲看他看的甚严,以至于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梅影。
王玲玲不知道梅影具体的情况,是不想让杜若记着她的人情,所以从来不提。其他人,本就对这位小姐没什么印象,自然更是不会提起。
眼下梅影不知道杜家的这些事情,她正头疼的看着张大叔床上的人。看着眼前这个头发似乱草,一脸胡茬子,颓废潦倒的男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才是。
“大叔,您是在那看到他的啊?”
“在大门口,我早上一打开门,就倒了进来,唬我一跳。小姐,您别怪我擅自让陌生人进来,实在是看着人遭难,咱不能不伸把手啊。我不知道他就是三公子。”张老汉搓着手,有些不安的说道。
“大叔,您说那里的话,谁看见都会这样做的。”梅影安抚道。
“唉,造孽啊,这幸好是春末了,这要是冬天,这不冻死也得冻伤啊。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张妈妈嘟囔着说道。
“妈妈,他脸怎么这么红?”梅影疑惑的问道。
她看着刚刚几日不见,当日那个神采飞扬,高傲自负,自信满满的少年,如今沧桑的好似一个老头子。
“好像有些热,得找个大夫来。”张妈妈伸手一探,有些着急的说道。
“别大张旗鼓的,先试试用酒给他 降降温,不行再找大夫吧。”
梅影低低的叹口气,也不知道这位发生了什么。贸然的找大夫,再给他带来不幸。
“那能行吗?”张妈妈有些疑惑。
“妈妈去找坛子酒来,再弄些热水过来。”梅影看陈瀚不耐的拉扯衣服,就连忙把他的手按住,然后把被子给他盖好。
“不知道他这几天跑那里去了,那天初一还过来找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梅影皱着眉头说道。
那天吃蹄髈的快乐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啊。这几天好几拨人上她这来,有警告她的,有朝她要人的。
警告她的人,让她三年之内不许说出弃妇的身份,过了三年才可以。最可笑的是窦蕊儿,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的住地,跑来朝她要人,竟然以为她把这位爷给藏了起来。
很快,酒和热水都来了,梅影指点着让张大叔给陈瀚擦拭。她其实也只是看到过,没实践过。
折腾了半宿,这位爷总算是退了烧,安稳的睡了。梅影困倦已极,张妈妈陪她回去睡了,只是留了小丫头翡翠在外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