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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点点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拿起红泥小炉,为她继了一盏茶。

看上去,两人对坐于轻舟之上,喝茶饮酒,悠然闲聊,实是一幅清闲的风景。

“我要走了。”任盈盈接过茶盏,直接放下,没有再喝,明眸直接凝视萧月生的双眼。

“走?”萧月生一皱眉,虽然心中已有准备,听她亲口道出,心口仍不由一疼。

“我本不是这里的人,总要离开的。”任盈盈淡淡说道,明眸仍紧盯着萧月生,似乎想看透他内心念头。

萧月生仅是皱了一下眉,脸上淡然,平静无波,仿佛没有听到,忽然笑了一下,点点头:“总呆在一处,会觉气闷,换个地方,甚好,甚好!”

任盈盈如水的明眸闪过失望,转过头去,一颗心直觉谷底,空荡荡的,胸口一阵烦闷,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

她忽然觉得,萧一寒他说不出的讨厌,不想再见到他的这张脸,转过身去,语气淡漠:“上岸吧!”

萧月生默然不语,小船无风自动,一会儿的功夫,靠上了堤,任盈盈直接下了船,转身而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萧月生身形一飘,下了小船,慢慢上了苏堤,遥望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时间的流逝,良久之后,他回过神来,长长叹息一声,摇摇头,脸上露出苦笑。

“师父,任妹妹说了些什么?”糯软如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江南云袅袅而来,宛如风荷摆柳。

她站在远处,看到师父的背影,透出一股难言的萧瑟与寂寥,心头不由一酸,忙赶了过来。

萧月生瞥她一眼,双眼一瞪:“管那么多闲事做甚?!”

江南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心中暗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却仍忍不住担心,道:“任妹妹是不是嫌你废了任我行?”

萧月生转身,迈步往下走,朝小船走去,并不答话。

江南云紧跟在他身后,也不再多说,看出师父的心绪不佳,若是再说,说不定,会被他迁怒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