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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踉跄退后,一步一个脚印,脚印越来越浅,直到退出五步方止住身形。

他面色酡红,摇摇晃晃,如饮醉酒,任盈盈急忙去扶,却觉父亲身子颤得厉害。

“爹……,你要不要紧?!”任盈盈忙问,探手摸上他的脉相。

任我行挣扎着,要挣脱她的搀扶,哼道:“让……让开,我不用人扶!”

“爹——!”任盈盈急声喝道,黛眉皱起,似是发火。

任我行见她如此,不再挣扎,抬头看着萧月生,嘿嘿冷笑:“姓萧的,滋味如何?!”

他这一掌,乃是日月神教秘不外传的绝学,化血针。

此功诡秘异常,将内力压缩,不停的压缩,直至凝成一根针,至精至纯,至阴至寒。

日月神教的黑血针武林中人闻风丧脸,却是根据此功演化而来,黑血针有形有质,而这门秘功,却是无形有质,乃暗算人的不二法门,凡是见识此秘功者,皆已作古,故无人得知。

萧月生淡淡一笑,摇摇头,这至阴至寒的针气遇到天雷之力,如雪遇汤,一触即融,毫无威胁。

他刚才的一掌,亦是藏着后招,只是任我行现在没有发觉罢了,萧月生自不会点破。

“任姑娘,后会有期!”他抱拳一笑,转身便走,宛如踏着一朵白去,冉冉而去,看似缓慢,转眼之间已然融入夜色之中。

此时,另外几个人已经赶过来,只看到了萧月生冉冉而去的影子,却不敢追击。

他们看了看任我行,神色关切,却不敢开口问他伤势,怕惹他猜忌。

任我行自从重新出山,对旁人极不信任,兼之救他的向问天已离他而去,更使他变本加厉的不信人。

“爹,你真不要紧吧?”任盈盈拿起手,黛眉紧皱,紧盯着他问。

她没发觉有什么异样,根据脉相看,父亲只是脏腑受了一些震动,受了些内伤,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