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云清红晕满脸,啐道:“你敢?”她此语又与梅莲一模一样。
杨飞的话却与方才仅有一字之差:“你说我敢不敢?”一搂美人,垂首吻下。
梅云清微微一避,还是让他亲个正着,由他任索予求。
半晌,杨飞松开有些气喘吁吁,意乱情迷的梅云清,那种玉人在怀的感觉,令他几欲手舞足蹈,引吭高歌。
这时,房内深处忽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表姐,你就这般任由被这淫贼欺负?”出声的正是两日不见的阮忆梅。
梅云清挣开杨飞,含羞道:“这淫贼大胆如斯,表妹你说该怎么办?”
杨飞牵着她的玉手,笑嘻嘻的步往里间,见阮忆梅坐在梳妆台前,亦如梅云清一般,未结发式,连衣着亦是一般无二,他不禁回头,瞧了一下心上人,二女容貌本就相仿,这般打扮,令他心中一阵恍忽,几疑梦中。
阮忆梅见他怔怔瞧着自己,目光毫不避让的迎了过来,笑道:“本来我想扮成表姐的样子骗骗你,哪知你死淫贼老是正门不走走窗户,啊……”她言及此处,忽然掩嘴娇呼,显是想起自己话有语病,此言不是正好影射上次在太原梅园杨飞自窗掠进她的香阁偷香窃玉之事?
梅云清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嫉意,抿嘴微笑道:“他若连我都分辩不出,如何能做我的未婚夫?”
早间杨飞虽得她原谅,此刻见她重提,自是愈发喜欢,待梅云清与表妹并排而坐,目光巡视,拍胸保证道:“就算你们百年之后,变作一堆白骨,我也分得出谁是表姐谁是表妹。”
阮忆梅嗔责道:“表姐,这家伙盼着咱们死呢,你说该怎么办?”
梅云清笑骂道:“该打二十耳光。”
阮忆梅笑靥如花道:“那表姐你来,我可不敢。”
梅云清道:“我来就我来,这家伙在外沾花惹草,你表姐我正想略施小惩,教训教训他。”
阮忆梅冲杨飞得意的笑道:“表姐夫,快过来,你行举不规,表姐想教训你,以敬效尤。”
杨飞被她叫了声“表姐夫”,真是既舒且服,心甘情愿的应了一声,乖乖走近,引颈就罚。
阮忆梅拍掌笑道:“表姐夫真听话,表姐,快来打啊。”执着梅云清玉手,摆好架势,作势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