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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拿起了腰上的那根红木棍,准备执行“家法”。

韩世奇却意外地抬起手臂挡住机奴,脸上的笑容一点没减少。

“别,让他留着这点野性,不要让别人碰他,等我回来。”

韩世奇与机奴提灯离开,留下九名少年陷在黑暗中,大家都在沉重地呼吸着,然后陆续上炕,这场打架没输没赢,谁也没占到好处。

顾慎为也爬上炕,骨架像虚脱了似的,软得支撑不起整个身体。

韩世奇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没认出自己?

可是怎么可能,韩世奇混入顾家庄园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认人,或者那不是韩世奇,而只是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的确,机奴一直“三哥三哥”地叫着,可从来没说过真实姓名。

“又一个屁股要开花的……”遥奴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转头睡去,愤愤不平,不明白这种好事怎么落不到自己头上。

第二天早晨,顾慎为洗脸的时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脸青一块红一块,肿得不成样子,根本看不出原来那张脸。

他一直想着心事,竟然不觉得疼痛,这时用凉水一激,才感到痒痛难忍。

其他人也都伤得不清,有几个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按惯例向小姐请安时,雪娘看到了狼狈的少年们,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回到积薪院,韩机奴则用手中的红木棍向少年们说明,他才是这院里的主人,只有他有资格打人。

始作俑者遥奴却逃过了院管的折磨,每天请安之后他都会留在雪娘那里接受单独训练,要在金鹏堡成为杀手,只是“主子看得上”还不行,也得有点武术根基。

不过,遥奴在雪娘手里可是受苦了,其他少年身上的伤肿都已消失,只有他旧伤未去新伤又添,脸上总挂着彩,他仍然每天入睡前畅想自己当了杀手之后如何如何,但是不那么信心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