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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上官飞心生戒备,后悔太早遣走了杀手,只要开口,杀手们就会蹿出来,可是欢奴的武功他见识过……

上官飞止住越飞越远的思绪,“你一早就看出刀客们有异心了?”

“是,所以我想,与其让敌人躲在暗处,不如把他们养在眼皮底下,随时都能照看得到。”

上官飞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记得自己曾经听过类似的话,忘了是来自父亲,还是某位教书先生,“结果你发现他们想杀我?”

“是。”

“就因为我在大哥身上捅了一刀?”

“是。”

“那他们也应该杀了你,很多人都看到了,你在那一刀上也加了把劲儿。”

顾慎为一直低头说话,这时抬起头,看着惧愤交加的九少主,“他们会杀了我的,因为我是九少主的人。”

上官飞想笑,又觉得应该保持尊严,对这种荒谬的说法,一时间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那些老杀手与老先生教了许多没用的知识,就是没说过如何反驳一名大胆奴才的奇谈怪论,“你是我的人?”

上官飞这一晚上总是在提问题,这让他深感恼火,可是一开口还是带着浓重的疑问。

“是,我是九少主的人,我从来没有忘记,八少主最初是把我送给您的。”

这是上官飞的又一件伤心事,他不在乎一名奴才,愤慨的是妹妹的强横无礼。

只要稍微好一点的东西,她都要抢走,上官飞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头顶,他歪头打量着欢奴,回忆过往的经历,没错,这个奴才在自己面前总是毕恭毕敬,虽然偶尔会胆大妄为,但从没有瞧不起自己,可恨的是妹妹跟雨公子,尤其是雨公子,仗着妹妹,竟然也敢对独步王之子指手划脚。

欢奴曾经跟自己一块将狭刀插进大哥的胸膛,这在石堡的传统里,是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