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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王仁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天早上,他起得比往常要早多了。

王仁让聂瑛穿好钱央所赠的宝衣,以防出现什么变数。他刚要带着聂瑛和天和二人而去,不想随缘叫住他道:“王仁,假如耶律德光真的是要跟你们谈论这几十年之内的事情的话,那么有我在一旁的话,大家也能够把这件事情很好的说清楚,不是吗?就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

不想天和在一旁道:“好吧,父王、娘、姐姐、姐夫,今天咱们欢聚一堂,真是大团圆啊。”

聂瑛也道:“好吧,娘了解一切是非曲直,要是我爹在这儿的话,就更好了,那么我们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看看到底能不能查出谁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能查出的话固然好,要是查不出,咱们也以后不会再拖泥带水。”

无奈之下,王仁只得让随缘一块儿去,不想景延广和石重贵又带人来了。

景延广挡在最前大骂道:“王仁,你一连杀死了我的两个儿子,还让我儿景勋身首异处,头颅至今没有寻回,现在又私通敌寇,出卖中原,证据确凿,看你今天如何抵赖?”

王仁不理他们,扶着聂瑛上了玄武流星。景延广更加生气了,在一旁下令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王仁大怒,转过脸来,怒斥景延广道:“人言老狗,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再若胡闹,我让你断子绝孙。”

景延广又怒斥道:“王仁,你已经杀了我两个儿子了,我要是再容忍你,那么过两天,你还不是在晋国无法无天了?现在,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万一弓弓箭手伤到了聂瑛,那么大家的损失都大了,还有那个天和公主,现在乔装成汉人,在顿丘城内,这分明就是奸细的行为,你还敢否认?”

王仁勃然大怒,提起臂膀,欲杀景延广,梁被连忙跑上前,挡在景延光面前跟王仁道:“王仁少侠,你现在要是相信我的话,就赶快走吧,这儿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挡着。”

王仁绕过梁被,反而来到石重贵面前道:“石敬瑭的儿子没有当成皇帝,反而是他的侄子成为了一国之主,据我猜测,这是因为景延广功不可没,还是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你要是再跟着他胡闹,别怪我无情。”

石重贵一下子脸色变得煞白,目光呆滞,傻傻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王仁不理会景延广,上了玄武流星,回过头来跟梁被和窦援道:“梁将军、窦将军,我现在去说服耶律德光退兵,让百石大哥和古幽好生照看好我二哥,同时还要防止契丹利用这个机会偷袭攻城,让百石大哥在城外布下疑阵,以防敌兵偷袭。”说完,四人向城外望月亭慢驰而去。

景延广欲追,石重贵连忙阻止道:“亚父,还是别追了,王仁的武功天下无双,你这些人不是去送死吗?万一契丹兵真的再攻晋国的话,王仁还是大有用处,为令公子报仇也不一定要在此时啊,你就先忍一忍吧。”

景延广不听石重贵的,反而从梁被手中抢下弓箭,搭箭上弦,朝王仁射去。王仁和聂瑛共骑玄武流星,听到耳边嗖声闪过,想要闪躲,可是自己若闪开,那么中箭的就是聂瑛,要是带着聂瑛一块儿离开玄武流星,她现在怀有身孕,万一出现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想到这儿,见已经从他的左臂穿过。众人无不大惊。

王仁停下玄武流星,从玄武流星上面跳下来,咬住自己的嘴唇,拔出箭矢,朝景延广走了过去。景延广连忙下令捕杀王仁等人,其心腹纷纷举起宝刀,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