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他直接抬手推开门。
喻修景已经换了宽松的睡衣,坐在房间的飘窗上,手边放了一瓶红酒和一只玻璃杯。
听到开门声,他才缓慢地回过头。
“你来了?”喻修景问。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高楼大厦的灯火照进来,把喻修景的脸映得很红。
喻修景的声音有些黏,徐祁年敏锐地意识到,他可能喝醉了。
徐祁年明明可以把东西留下就离开,但他反手关上门,走过去,在喻修景身边坐下来,问他:“喝酒了?”
喻修景身上漂浮着淡淡的红酒香味,朝他点了点头。
“你晚上没吃东西,绵绵让我带的。”徐祁年把打包盒推给他,但喻修景没有看,只是问:“你要来一点吗?这个酒很香。”
喻修景把红酒瓶拿过来,放在徐祁年手边,又握着玻璃杯喝了一口。
现在徐祁年确定喻修景喝醉了,如果他没有醉,不会这样邀请徐祁年同他一起。
徐祁年看着喻修景侧脸,看他两片很薄的嘴唇抿住那片同样很薄的玻璃,暗红色的酒液滑进他的口腔,紧接着喻修景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次,将那一口酒咽了下去。
忽然徐祁年站起来,说我去拿杯子。
玻璃杯被徐祁年放到水柱下洗了很久,冰凉的自来水窸窸窣窣流淌的时候,徐祁年劝说自己冷静一些。
他回到喻修景的房间,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今天是哪场戏?”徐祁年问。
“嗯……”喻修景微微仰头,思考了一会儿,“关于爸爸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