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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问题,”徐祁年摸了摸他头发,“是那些营销号,为了博人眼球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如果真的有意要把假的说成真,普通人哪里会有机会知道什么才是真相呢?”

喻修景安静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我觉得,梁寒太遗憾了。”

庆功宴选在重庆一家酒楼,有工作人员开车来接喻修景。

本来喻修景是想和剧组里一个之前和他比较熟悉的男生坐在一起,一进门邬珉晟就看见他了,招手让他过去。

那一桌除了导演,还有制片和编剧,以及一些扮演重要角色的演员。

“坐这里吧小景,你年纪小点儿,梁寒不在,我估计我旁边这个位置,除了制片能坐,剩下的人也就你敢坐了。”邬珉晟一说完这话,桌子上的人都笑起来。

然而笑完,大家又不可避免地谈到梁寒。

喻修景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东西,听他们聊天。

“其实梁寒他演戏一直就这样,很容易去成为那个人,以前我就跟他说过,”邬珉晟喝了一口酒,摇摇头,“我之前去看过他,确实是已经精神出了问题,现在在家里。”

“太可惜了……”制片人抱着手臂,“梁寒,我几乎是看着他入这行的。”

有一个年轻演员说:“这件事至少能让更多人明白,不要一味听信网络上的话。”

“哪里……”邬珉晟摆摆手,嗤笑一声,“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1]。”

喻修景握着筷子的手停了停,最终还是低下头。

他想到在拍《窄楼》的时候,梁寒曾经和他说过,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做演员,因为他们很容易成为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