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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的,”喻修景对她说,“我没有那么脆弱。想喝奶茶吗?走吧,我请你喝。”

拒绝掉那几个剧本之后,喻修景真的陷入长时间的空闲。

刚开始几天他好好睡了觉,醒来就自己做菜,偶尔徐祁年还会回来吃。

后来喻修景开始无所事事,空白到心里发慌,干脆像一个科班生那样,每天早晨起来用法语练习台词。

有时候他闭上眼,会想到很多片段一样的场景,就快速爬起来,跑到浴室的镜子前表演。

镜子是他们搬进来的时候新买的,本来的那面镜子已经生锈泛黄了,也看不太清楚。喻修景用有限的钱把出租屋打扮得更漂亮,让它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家,而不是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

喻修景放了凉水,冻得他手发颤,他还是把水泼在脸上。

房租一个月两千二,冬天还有暖气费,热水费也会比较高,有时间的话喻修景几乎都自己做菜,这上面倒是能省一大笔。

每个月的二十号,徐祁年都会往他给喻修景的那张银行卡上存两千五,短信会准时发到喻修景手机上。他其实想象不到徐祁年每个月是怎么省出两千五的,因为他在学校也需要生活费,给自己导师打工一般也拿不了多少钱,只剩下家教是挣得比较多的大头,但他每个星期也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去。

一个还在念书,没有工作的研究生,每个月竟然都能剩下两千五百块钱。

对比之下,浓重的愧疚感包裹住喻修景。

他想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不去演任何一部戏,因为他缺钱。

脑子太空的时候,人就会胡思乱想。

喻修景干脆打开招聘软件,看了很多兼职,他发现北京有太多人想让儿女学一门二外,凭借他的专业,他很轻松就能找到一份家教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