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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月知道这件事之后,并没有火急火燎地就往舒舒觉罗氏的院子赶,因为桂嬷嬷既然特意让人给她传了这么一句话,那么在她去到之前,她肯定会帮忙拦着不让舒舒觉罗氏答应乌拉那拉氏什么的。

所以明月一边不紧不慢地带着芳春去舒舒觉罗氏的院子,一边回忆了一下她这位舅母乌拉那拉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原主的记忆中,明月得知这是一个很会说漂亮话的人,于是她心里就有底了。

果不其然,等明月见到乌拉那拉氏的时候,她就拉着她好一顿夸:“瞧瞧我们明月,真的是越长越俊了,这走出去有几家的闺女比得上我们明月哪?”

说着,乌拉那拉氏就笑着对舒舒觉罗氏道,“大姐,你说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个福气,生了个这么好的女儿呢?明月如果是我家姑娘的话,我也舍不得她那么早就嫁人。”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哪能随随便便就这么便宜别人啊。”

谁都知道明月为什么至今还待在钮钴禄家里当老姑娘,但是乌拉那拉氏这么一说,却把她至今未嫁的原因归结为舒舒觉罗氏的不舍。

这话真不真诚暂时先不说,反正舒舒觉罗氏肯定是听得很高兴了,要不然她也不至于笑得合不拢嘴。

明月见状,突然有点明白舒舒觉罗氏为什么愿意亲近乌拉那拉氏,愿意把银子一车车地往舒舒觉罗家送了,归根结底是因为乌拉那拉氏能捧着她,能说些她爱听的话。

别看法喀继承了遏必隆的爵位,事实上因为长女迟迟未嫁,长子又“认贼作父”的缘故,导致舒舒觉罗氏就算走出去,也没有巴雅拉氏那么得脸面。

即便有人想要讨好,拍马屁,那都是冲着巴雅拉氏去的。

于是愿意拍自己马屁,又愿意用漂亮的话把难听的事实说好听的乌拉那拉氏就成了舒舒觉罗氏这儿的座上宾,成为她最贴心的弟妹了。

明月在心底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反倒是笑着道:“舅母你过奖了,其实不止是额娘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额娘。”

“额娘辛辛苦苦生我一场,养我一场,结果到头来我却要嫁出去孝顺别人家的父母,这对我额娘来说多不公平啊。”

“瞧你这话说得。”乌拉那拉氏笑道,“只要你嫁得好,日子过得好,不用你额娘再担心你,那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你舅母这话说得在理。”舒舒觉罗氏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是因为乌拉那拉氏说的话,而是因为明月这突然软和的态度。

“只要你嫁得好,过得好,那就是对额娘最大的孝顺了。”

说着,舒舒觉罗氏没忘记自己喊明月过来的目的,便连忙把乌拉那拉氏给她踅摸到一个好人家的事跟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