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比普通人造血快,普通人献血最短要隔半年,而她一个月就能抽这么多血量。

“呵……”

短促又自嘲的笑声从虞鸢口中溢出。

她现在也知道,是自己和实验人交手受伤后,被发现了她和实验人有关系。

可,纪修年舅舅为什么要抽实验人的血,为什么要抽她的血?

为了纪修年?

为了给纪修年解毒,为了给他研究出解毒剂?

可那时候,纪修年不是早死了十年了吗?

是因为没救活亲侄儿的执念和愧疚,所以一直想研究出解毒剂,还是——

许是负能量累积多了。

虞鸢抑制不住的开始阴谋论,她甚至在想,纪修年是不是根本没死?

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只能假死?

脑海中无端端浮现出了池长青。

爹不疼,哥有问题。

所以,怕研制解药的过程出问题,只能借假死来秘密研究?

那他,会不会曾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抽血,承受着可能会被解剖的精神压力?

阴谋论想法一出现,便停不下来。

脑袋嗡嗡作响,刺疼无比。

虞鸢蜷缩着身子,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喧着疼,越想越疼。

却又控制不住。

她又感觉到了失血后的头重脚轻,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

再一次听见现实中的声音,是暴雨哐砸落在窗户上的乒乓声。

那是特级监狱里不曾有的声音。

虞鸢迟钝的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黑暗,只幽暗的光线从窗户处影影绰绰的透入。

风声在耳边呼啸。

暴雨噼里啪啦的声音吵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