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霍少煊最初常常出入此地,无比熟悉布局。
因贤亲王早年习武,耳聪目明,守卫大多在贤亲王寝室的外围巡逻,以至于几乎将问书阁死死围住。
而贤亲王的信物便藏于此地。
当然,这只是幌子,问书阁中的信物是假,真正的信物藏在若桦郡主的闺房内。
这是也是一次偶然,贤亲王的心腹交代若桦郡主身边的仆从时被他听了一耳墙角,是屋内挂着的山水画后,有一处暗格。
而后他便装得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贤亲王疑心病重,屡次试探身边之人,不过都被他骗了过去,也就放松了警惕。
贤亲王即便再如何神通,也不会想到他手上藏着印着公章的军饷,更不会想到一国之相会如此胆大妄为,明晃晃夜潜王府。
只要他能从此处安然离开……
霍少煊戴着蒙面,眼底一片晦涩。
托秦修弈的福,这种事他倒也并非头一回,只不过那时面对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皇宫巡卫。
这次则是会置他于死地的敌人。
他小心翼翼地躲开巡卫,若桦郡主的院子在内院,所以只有守夜的婢女与院门前两位亲卫。
霍少煊悄无声息地攀上院墙的角落,躲在窗后从怀中取出迷药。
这并非寻常的迷药,只是会令人觉得极其困倦,迷迷糊糊地睡去约莫一柱香的功夫。
若那婢女忽然昏厥,势必会引来亲卫,而若是她自己扛不住疲乏想要偷懒,自然会调整姿势不让亲卫察觉。
一阵细烟在月光下不甚明显,一缕缕缓缓飘向那婢女,少顷,霍少煊余光瞥见那婢女坐下,悄悄伸手环住膝盖,将脑袋抵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