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咳咳……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将军若是喊冤,倒也说出个令人信服的解释啊。”
“户部的疏漏不假,风关遗失军饷也不假,贤亲王的信物更不假。”吕健见他要张口,阴沉地笑了两声,“即便咳咳!即便你说贤亲王信物是有人盗取,那么军饷呢?”
“若陛下一声令下,去深究其中的内情,将军猜猜有几位将士能为你豁出性命,犯那欺君之罪?”
气氛剑拔弩张,此时谁也不敢出言,唯恐被殃及。
即便是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也垂头不语。
一片死寂之中,吕健粗重的呼吸格外清晰,那苟延残喘的模样,令人无端想到濒死的野狗,蜷缩在角落之中,一身狼狈。
谁也没料到这么个货色,最终却有这种鱼死网破的劲头。
避无可避,贤亲王闭了闭眼,肩背挺得笔直,朝秦修弈行了端正一礼,语气郑重。
“臣,绝不曾做过此事。”他淡笑一下,语气平平,“或许臣年事已高,不该厚着脸皮待在这朝堂之上,先帝给的殊荣,臣今日便归还陛下。”
“往后,臣绝不干政”
“陛下!”忽然,葛清昌用力跪下,叩首喊道,“……臣认罪!”
秦修弈脸色阴沉,并未立即开口。
葛清昌咬了咬牙,“是臣一时鬼迷心窍,窃取贤亲王信物,才做成了这些勾当。”
“王爷待我如同手足,我却贪心不足。”葛清昌热泪盈眶,“其实早已后悔,可却已经没了退路啊如今事已至此,万不能再拖累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