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夜睨了一眼，这才发现旁边被染红的血漫过芭蕾舞鞋，正在静静的躺在盆里。

那些血，也都是她之前从身上流下来的。

薄司夜艰难的挪开眼，“都破成这样了，丢了再换一个。”

“不，这是我妈妈绣给我的，上面还有薄爷给我绑的丝带！”

陆时柒下意识的说。

薄司夜深深的看着她，小姑娘说起来时，眼神眉飞色舞，像是在炫耀什么不可多得的宝贝。

天真的小丫头。

这是他特意找人买的！

那是她生日的第一年。

他找了个由头，借她母亲的手，送给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他没有宣之于口，扬了下眉梢，复述，“我说扔了。”

陆时柒没说话。

这是她的东西，他说扔就扔，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

不过，她今天已经几次惹他生气，她看见鞋子有些明显祛不掉的血迹，只好答应：“好。”

陆时柒努了努嘴，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抽疼。

她倒吸了口凉气，双腿发软，想要站起来，发现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她下意识的去抓洗手池边缘。

结果没抓到洗手池，抓到了薄爷的手。

陆时柒愣了一下。

薄司夜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握着她的胳膊肘，将她半搂半抱的扶了起来。

两人突然这么亲密的靠在一起，陆时柒有些不自然。

薄司夜仿佛没发现她的不自然，目光落在她光洁脚丫上。

“脚。”

陆时柒听命令，默默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