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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子酒信息素的味道是辛辣的,平日里靳止晏最喜欢释放信息素缠着靳宜,将哥哥全身沾染自己的味道。

而那时候,靳宜第一次认为,这种味道再也闻不到了。

人体最后衰竭的器官是耳朵,眼睛看不见以后,靳宜只能听见岸口吹过来的海风……很轻很轻,微微拂过他的耳廓。

那时候,靳宜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对靳止晏认真地说过爱字。

靳宜只用半个多月清醒,靳止晏用了一个多月。

托靳止晏最后推他的那一下,靳宜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相比之下,靳止晏就没那么好运。

靳宜轻轻捏揉他的胳膊,抬了抬眼睛说:“你知道骗我什么后果,到底疼不疼?”

“不骗不骗。”靳止晏握住靳宜的手腕撒娇,“都这么长时间了,当然不疼了。”

靳宜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靳止晏滚了滚喉结,一把搂住靳宜,下巴垫在靳宜的肩上,闷闷道:“真的,相信我。”

靳宜轻声嗯了一声,“那回去吧。”

靳止晏疑惑,“你带我出来就说这个事?”

“不然?”靳宜先走一步,“剧场那么多人,我当着那么多人问你,万一你逞强骗我怎么办?”

靳止晏:“……”

别说,确实有这个可能。

“我真没事了。”

靳宜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靳止晏跟上,说:“当时吸气是你离我太近,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心想谁这么有福气娶到这么漂亮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