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严肃而绝望的脸。

虽然经过长期的浸泡，已经变得肿胀烂白，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谁。

傅展书从她身边游过，见她呆了一下，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傅晚宁与他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这张脸，他们曾无数次在新闻联播上看到过。

没想到，堂堂希曜联邦的领袖，最后竟然无声无息地深深埋藏在浑浊的海水之下。

以他为首的联邦议事会，开启了末世之城的计划，最后也与末世之城同葬。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傅晚宁的视线绕过他，随手抽出一块长条的墙块，拨动着他身侧的几具尸体，终于将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具眉毛稀疏的尸身上。

“好巧啊，又遇到了。”

她口中吐出一串泡泡，呜呜的声音没有人听得懂，也不需要谁听得懂，因为她是在说给上辈子10年前的那个人听。

“就是可惜了，最后你没有死在我手上。”

这个人，是前世囚禁她的最后一个当权者。

在他准备将她献给他人的时候，她伺机逃跑了，那之后她曾无数次听到过他的消息，他得到了谁的赏识，他又晋升了什么职位，以及他最后成为了联邦领袖的左右手……

没想到，重来一世，他还是这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