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收起了清道夫，终于第一次正眼看向自己眼前的这东西。

“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

萧霁的这个问话里面埋藏了陷阱，如果对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么他就能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不过那鬼魂却没有上当。

鬼魂特地生出了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

“你不要想诈我，我可不是那群外面的傻瓜。现在记不起来的，忘记了一切的是你吧。”

萧霁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那个血色鬼魂。

“你忘记了——”

红色鬼魂的眼睛里面骤然充满了泪水，一道道地流淌下来，穿透了他的身体，直接滴落到了地上，引起了一阵白色雾气。

他怒吼着咆哮道。

“你把什么都忘记了！

你忘记了你曾经是个什么样子的白痴，忘记了你曾经像是憧憬神灵一样憧憬着那个男人。

你甚至爱上了他！

你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只将一切的痛苦都留给了我！”

随着他的怒吼，一道浓重的血气从他的身上迸射而出，直接将整个顶楼都笼罩在内。

萧霁也被笼罩进入了那一层血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