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下人们都精明着,该听谁的,心里都清得跟明镜似的。
只要墨书远不许他们将真相告诉给老头,他们便不会告诉;只要老头得不到消息,自然会下意识地以为,俞伯还活着,活在京外。
而晋王府,王府能在墨书远的重重监视之下,撑到他自扶离归来都不曾被寻到错处、一举削爵圈禁,便已是万难,又哪来的余力,能再顶风保下一个俞伯?
“所以,阿辞,无论你那日是几时赶去的京外,只怕都是寻不到俞伯的。”墨君漓话毕,长长地吐了口气,重新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别难受了。”
“大家这辈子,都还好好的呢。”
“我们还有时间不是?”
“他真该死。”慕惜辞敛眸恨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成拳,“不管回想多少次……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觉得墨书远他该死——”
“他的确该死。”少年的瞳中一冷,“我甚至感觉他前生被暴怒的百姓们活活砸死,都是太便宜他了。”
“我该在他被押上刑场之前,叫他将天下酷刑轮番尝试一遍才对。”
“一遍不行,起码得两遍。”小姑娘瘪了嘴,蹙着眉头伸出两根细长的指头,“其实三遍也行,但是三遍下去,我他估计要断气了。”
“害,这东西,事不过三,三遍还是多了点,”墨君漓托腮沉吟,“两遍,两遍后再被砸死,然后挂在城头,曝尸晒他个八十一天,正好。”
“诶?这个好吔。”慕大国师突然乐了,当即麻溜利索地拍了板,“那以后要是有机会,咱们就这么干!”
“行,有机会就这么干。”少年颔首,随即揉着眉心稍稍舒缓了下心情,“国师大人,除了这个,我便再没想起来别的了。”
“你那会不是说,想起来要问的有点多,剩下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