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陪着她一同死了罢。
左右乾平不止他一位可用的皇子,左右他也做够了帝王。
“阿辞,墨书远派来的人都被我解决啦。”少年放轻了声调,细细念叨,“你放心睡,这一次,咱们是稳赢的。”
“不会再有意外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意外了。”
类似的事,出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受不住。
墨君漓抱了手,顺势又将下颌杵上他交叠的小臂,慢慢垂了长睫。
其实,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何时起的这份心,可能是他背着她回了国公府的那夜,可能是两人双双掉马的那天,或许可能更早,早到连他都没有察觉。
总归……等他真反应过来,这贼心思已经管都管不住、掐都掐不灭了。
好在这不是什么要命的大问题,便也毋需刻意遮遮掩掩,动心了就是动心了,他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少年抿唇,这种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晚死都是要死。
大不了……大不了他就被小姑娘一道符拍脑袋上,锤死。
他默默想着,倦意无声息地便攀上了他的眼睫,待到宛白等人收拾了那几处狼藉回到府衙,墨君漓已然趴在慕惜辞床边睡熟了。
“嘶~”刚想进屋,给小姑娘重新把把脉的宛白倒抽着凉气,见鬼一般撒丫子跑出了房间。
候在院中的燕川见此不由面皮微抖:“好歹也二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稳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