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惊又怒,惊的是他从前居然这样低估了他的对手,墨君漓比他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怒的是即便现在的他知道了墨君漓的本来面目,也没法向他下第二次的手!
他并不想承认,但江淮那两百余名死士一折,他的确是被狠狠地伤了番筋骨。
想培养出一名这样顶尖的死士,起码要耗费三五个年头加上数千两白银,这么多年来他手中养出的死士拢共不过千余。
二百人一死,他手下的力量凭空便被人削去了五分之一,而他对墨君漓的真正实力却是一无所知!
这样的他,要如何与他抗衡?
更可恶的,连宿鸿那家伙都死在了江淮!
墨书远的面容寸寸狰狞,也不知道在聿川埋伏慕文敬的那帮人这时间得手没有,若是得手了,他眼下这盘濒死之局还尚有活路;若是他们不慎失手……
青年闭目,颤抖着嘴皮倒吸了口凉气,倘若那么些人埋伏一个慕文敬都能失手……那他只能是铤而走险,兵行险招了。
兵权,兵权!
该死,从相府到安平侯府,再从侯府到户部尚书府,他暗地笼络了这么多朝臣,怎么一个手头攥着兵权的都没有!
但凡他手中捏着点兵权——
但凡他手中有哪怕是仅那么万八千的精兵,他都敢再设计墨君漓一回!
墨书远恨恨,临行前很是不甘地抬头望了梦生楼的牌匾一眼,这才重重一摔衣袖,大步离去。
他要回去想想,回去好好想想。
“你在下边都跟那狗玩意说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