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韵诗垂头,颇为乖顺的应了声。

她虽不清楚三小姐这又是从哪认识的药铺掌柜,更不清楚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究竟是从哪听来的这种药。

但她心中清楚,与自家那蠢钝无知的小姐相比,眼前这高深莫测的三小姐显然要更为可怕,她亦全然毋需深究,乖乖按着她的话照做就好。

“行了,若无他事,你且回朝华居去吧,关乎那寿宴之事,我心下自有考量。”慕大国师低眉轻笑,顺手拈起一枚黑子,“便不与你细说了。”

“是,”韵诗下颌微点,对着慕惜辞略略福了福身,“那三小姐,奴婢就先告退了。”

“去吧。”小姑娘浑不在意地摆了手,待韵诗走后,她方嫌弃万般地转眸扫了眼窗外,“你们两个听够没有?人都走了,就赶紧出来吧。”

“大冬天的蹲在窗台外边,你们俩也真是不嫌冷。”慕大国师没什么好气地嘟囔一嘴,言讫那窗边立时多出来了两颗圆溜溜的脑袋。

湛凝露扒着窗沿笑嘻嘻地咧了嘴,灵琴则不大好意思地杵着窗台捂了脸面。

“不冷不冷,小姐,我和灵琴姐姐抱在一起就不觉得冷了。”湛凝露嬉皮笑脸,一面呲着牙抱紧了灵琴的手臂,“说来,小姐,您是几时发现我们的呀?”

“从你们一开始绕到窗边蹲下去的时候,就发现了呗。”慕大国师冷酷无情,“那屋子后头的雪又没扫。”

“你们俩也没学过轻功,走过去就是一串‘咯吱咯吱’的,那么大的动静,我又没聋,岂会听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