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辈在此,我等晚辈岂敢造次?”少年拉着小姑娘落座敛眉,就手给小道童搬了把矮椅,“女君,不如您先讲讲,您想换知的消息是什么?”

符开云闻言沉默了一瞬,片刻后自袖中摸出一截玉坠,置上桌案:“这东西,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玉器触桌一声脆响,在三人不曾注意过的桌案一角,离云迟瞧着那被人摆在桌上的玉坠,无端变了眼神。

“南安王府。”瞅见了那玉坠的慕大国师不假思索,细眉微吊。

“那,这东西的主人现在何处,也是南安王府?!”符开云倏然抬头,眼中急切丝毫不加掩饰,“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欺负?”

“符前辈,这就是另外的消息了。”慕惜辞声线平静,她觑着女人脸上的焦急之意,不由略略放轻了声调,“前辈,那东西还真是贵国王爷的?”

符开云不语,她只抿着嘴唇静默良久,半晌才扶着脑袋叹了口气:“驻守贵国南域的定远侯心中有异,来日恐生不臣。”

“此话当真?”墨君漓闻声慢悠悠蹙了双眉,“女君手中可有什么证据?”

“殿下,这也是另外的消息了。”符开云学着慕惜辞之前的样子,心平气和地放缓了音调,少年闻此挽唇一嗤:“女君,您怕是忘了。”

“无论那定远侯心中如何有异,眼下他踩着的,始终都是我们乾平的地界。”

——只要有了符开云给出的这点提示,他们完全可以多花上些人力物力,自己查出那定远侯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