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过祖的墨君漓二人向帝王告了个长假,带上火炮又携好了自家徒弟,四处游历着细细寻了番师修齐当年设下过的、许是被他们遗落了的阴毒阵法。
两大一小一路上一面拆阵渡魂,一面又设了旗子,顺手悬壶济世、惩处污吏贪官。
待到这一圈的阵法拆解下来,三人在百姓们口中已然成了手持神兵、下凡度世的“神子仙童”,得知了此事的老皇帝喜不自胜,当即伸手一拍脑瓜,决意为他们乾平封上位护国的国师。
慕惜辞想着自己尚有官阶在身,理所当然地以为今生这位置非离云迟莫属,于是她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不曾刻意打听过仪典是如何安布。
直至大典那日清晨,她莫名被人生生挖出了被窝,才知晓今日那要被帝王特封为国师的,原竟是她。
“这、这,陛下今儿要册封的,”被人按在妆奁之前、被迫换上了一身礼服的姑娘满目怔愣,“难道不该是小云迟吗?”
“怎么可能啊,师父。”捧着礼冠的小道童笑眯眯地弯了眼,而今两年过去,他早已从幼童长成了半大的小小少年,“徒儿今年还不至舞勺之年(男孩13-15岁),见识浅薄,道行低微,哪里能担得这等庇护天下的大任?”
“再说了,师父,徒儿是您教出来的,师娘也是您教出来的——且这些年四方游历之时,您耗的心力最多,百姓们对您亦最是感念,这国师一号归您,本就是实至名归。”
“可我这不但是太子妃,还在朝中领着将军衔呢——”慕惜辞蹙眉看着铜镜,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再封国师,会不会太不合礼法?”
“放心吧,这点我们早就考虑到了。”为自家小国师绾着长发的墨君漓闻声呲牙,兀自笑了个春风满面,“我跟老头还有前朝那帮大臣们都商量好了,‘国师’一号,和你头上顶着的那个将军衔不冲突。”
“但你这个国师不需要做到百年之后,等着来日老头退位,便会自动传给小萝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