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珠子裂缝的位置都一一抹上,之后便放在一边等晾干。

何天宁看着他放算盘,又咬了一口手里的萝卜,道:“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军区,今天已经是17号了,要是丧尸没爆发应该早去走亲戚了。”

“不过我最烦走亲戚了,每次去都要问东问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有这么多问题。”说着重重咬了一口,多少有些怨气。

边上的吴浅浅听到了他的话,顿时也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你那算什么,我自从毕业后每年都会被他们问一句可以结婚了,年年问,问得我真是无语,要不是我爸妈非要我走,我恨不得躲在家里看电视。”

与其去听他们说这些,那还不如在家里看电视,乐的高兴。

何天宁到是没这个苦恼,就是总被问一些不着调的事,他就挺烦的。

要不是都得去,他也恨不得躲家里,也省的被念叨,最主要的是亲戚平时很少走动,突然见面尴尬的很。

到最后还不是自己躲在角落里玩手机,吃顿饭又都回去了。

想着这,他又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去看林一粟,见他还在给珠子上胶水,道:“小哥你家里人呢,你这么过来了,他们不会有事吧?”

说起来,他们好似一直都没有听林一粟提过他的家人。

按说林一粟家在安城那家人肯定也是在安城才对,可当时他们离开安城也都没有去找过他的家人,而且现在他们又要去军区。

那他的家人呢,要怎么办?

他不知道了,疑惑地看着林一粟。

边上的吴浅浅也是,在何天宁询问后便没有出声,探着头瞧着。

林一粟也在他的这番询问下,上胶水的动作都不由得停滞片刻,眼眸低垂掩去了其中的暗色。

等到片刻后,他才继续上胶水,然后道:“我高三那年,水泥车侧翻压在我爸妈的车上,当场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