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士兵听闻要医生整个人都垮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林一粟,道:“和我们随军过来的军医死了,是不是说连长没救了。”

能找的就只有军医,但军医也已经死了,其他的医生根本就不知道上哪里去找,说不定都死在医院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下一刻狠狠地用手敲打自己的头,满是痛苦的出声,“都怪我,都怪我,就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来这个商场,都怪我!要是不来连长也不会被咬,都怪我!”

说道着,他的嗓音都哽咽起来,下一刻再次哭出声来。

就像是迷途的小孩子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明来的时候大家还都说着要早点把幸存者带去下一个军区,明明说好了等回去要在食堂吃顿好的,明明就说好了。

结果现在就剩下自己了,连长也被自己连累,都怪自己。

那番话带着哭腔,里头也都是悔恨。

林一粟并未在意他悔恨的模样,而是在意他的那句话,被咬?

他快速去看连长的手,随即又从丁杰的手中拿过手电筒,上车去查看连长的伤。

灯光下,纱布上的血迹格外清晰。

避开连长的伤随即去撩起他的衣袖,见手臂上有疤,不过都是陈年旧伤了。

于是他又去看连长的脖子,伸手左右都看了看,紧接着去看连长的脸。

除了极其苍白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