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杰原本在看士兵,注意到身侧传来的动静,他转头去看见林一粟走了出来。

下意识,他询问出声,“怎么样?”

虽然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这几个小时的相处来看,也知道应该是和连长有关系。

并且林一粟一到就进了车中,是伤势又加重了吗?

他不知道,只能看着林一粟。

林一粟轻轻摇头,侧眸看向呆滞坐在车边的士兵,接着将手中的遗书递给他,“是连长的。”

许是听到了连长两字,士兵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去看他,只是眼神恍惚。

他又低下头,见他递过来一张纸,上面还有血。

不知道是什么,他伸手拿了过来,同时也看到了上面的字。

仅仅只看到两行,他就知道这是什么了,是遗书。

顿时喉间犹如被什么积压一般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下一刻他将信纸牢牢拽紧,双手抱头大哭了起来。

但因为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根本不容许他哭出声,以至于最后只能无声的大哭,如此压抑下脖颈都泛起了红,青筋涌现。

不断地用手砸自己的头,哭的撕心裂肺。

他还记得连长写遗书的时候自己就在边上,还探过头去偷瞧,结果让连长敲了个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