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要死,去了山上要死,那不如去山上,万一活下来了呢。

两人生火也没说其他什么,只在谷淮过来时询问该带什么。

谷淮其实也不知道具体要带什么,以前就是爬爬普通的山,雪山确实是第一次,到时候有什么就拿什么。

吃完饭后他们就早早睡了,第二天就要出发,需要养足精神。

林一粟难得的守前半夜,看着陆离喝完水,道:“还要吗?”

“不要了。”陆离摇摇头,然后将水杯递给他,道:“阿粟你怕吗?”

林一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是云中山。

说怕其实倒也还好,就是未知太多,不好操控。

看得出陆离是比较担心的,他摇头,“不用担心,不会出事。”

“恩。”陆离轻轻应声,紧接着低下头往他的身上靠,额头与他的额间相互抵着,呼吸时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又伸手抚上林一粟的颈项,指腹轻轻拂过他颈动脉旁的疤痕。

小心抚了抚,他才道:“疼吗?”

这疤痕已经很淡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没有你上次吻出来的疼。”林一粟察觉出他兴致不高,笑着打趣。

陆离也被这句话说的想到了前两天的事,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才小声道:“那我下次轻点。”

“恩。”林一粟应声。

陆离贴上他的颈项,半个身子都挂在上面,看着他那条细细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