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窗外大雪纷飞。
褪黑素的药力又上来了,我忍不住眯起眼,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肩膀被人一拍。
我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看到余若若正施施然在我身旁的沙发坐下,依旧是满面笑容。
我揉了揉眉心,直起身,有些腻烦地问:“余小姐又有什么事?”
“穆姐姐不是在给我烤鱼吗?怎么在这里偷懒?”余若若笑眯眯地问,“是哪里不舒服么?”
我看到她那面具似的笑脸就很烦,说:“多谢关心,只是有点困。”
“困?”余若若挑起了她那弯弯的眉,“现在才八点,怎么就开始困了?穆姐姐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倒也没有其他症状。”我很想表现得精神点,但太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有了吧,毕竟是已婚女性了。”
余若若仍旧笑着,但或许是我的视网膜效应,她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
不过这只是一瞬,几秒钟不到,她便以手掩唇,娇娇地笑了好几声,说:“穆姐姐真会说笑,华哥说他根本就不碰你的。”
我心里一凉。
繁华竟然连这话都告诉她!
我本就不善人际,余若若显然精于此道,我的情绪波动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所以她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了,靠到沙发背上,皱着眉,促狭地微笑:“这在你们这里,应该叫守活寡吧?”
“真是丢脸啊。”我叹了一口气,撩开长发,拉下衣领,“要给余小姐看这种东西。”
余若若笑容僵住,死死地盯着我的脖子。
“早就要他不要这样,弄这么多印子,粉都遮不住。”我整好衣领,顺了顺头发,说,“但他非说这是我属于他的证据,这么霸道真是让人为难啊,让你见笑了。”
这一招是跟穆安安学的,去年她带着我去斗小三时,说的就是这些台词,我一个字都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