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得知癌症那段日子,我来的也是这间酒店。
难怪这次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我当然不能认这种事,摇了摇头,说:“没有,上回是我自己……”
“你自己?”他移动拇指,用力捏住了我的脸,咬牙切齿,“那次之后你就整天木着一张脸,不吃不喝一副抑郁到死的德行……症结就在这儿吧!”
我怔住:“那是因为……”
我想说「那是因为我病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不会再跟他讲这件事了。
“因为什么?”繁华眯起了眼,目光冷得有如冰刃,“说啊。”
“因为……”我没有精力去编造好听的理由,只能说,“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呆着。”
繁华没说话。
“至于昨晚……”我原是想解释一下的,却刚提了个头就感觉心脏好疼,忍不住眼眶发酸,没有说下去。
我为何要向他解释呢?
在我爸爸买的房x子里鬼混的明明是他,他有什么权利要我解释呢?
眼泪阻塞在喉头,我说不出话,干脆闭上眼,任由泪水肆虐。
随便他吧,爱怎样就怎样。
我不解释了。
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脸上的钳制松了。
身上一轻,我下意识地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模糊,我擦了一把眼泪,见繁华已经靠到了床头,嘴里含着一支香烟。
我没有动,缩在原地,望着他按动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