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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先生给我们放圣诞节假。”孙姨说,“今天早晨我来,就见她阴沉着脸坐在门口,我们都奇怪她是怎么了。晚点时,先生抱着你回来了,他在房间里陪你,余小姐就跑进来了,两个人从里面一直吵到外面,最后先生扇了她一个耳光……”

我完全可以理解孙姨的高兴,但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而且,”在我沉默的同时,孙姨仍在快乐地讲述,“我还听到他们吵架时,先生说「你竟敢给我下药」,余小姐就哭着说「我想要你……」真是不知羞。”

“……”难怪他昨晚一直那样折腾,我还以为他是疯了。

“所以呀,”孙姨继续说,“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不要出去,免得她拿你撒气。”

孙姨走后,我来到浴室。

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该死的图案画在最隐秘的部位,如同一块黑红的伤口。

我觉得自己被它弄脏了,便用水洗。

冰凉的水触的上面是火辣辣的痛,我咬着牙用了浴液,然而颜色半点没褪,我却痛得站不稳,只好回了卧室。

这伤口令人坐卧不宁,只能躺着。

我便躺在床上,一会儿想起繁华昨天欺负我的样子,一会儿又想起孙姨说的话。

余若若既然给他下了药,怎么又把他放跑了?

难道……她下药就是为了让他来折磨我?

正想着,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条信息,来自我姐夫。

内容是:菲菲,这周有时间吗?姐夫想请你吃个饭,最好繁华也来,我好久没见他了。

来了。

肯定是要问流产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