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冻麻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觉得又冷、又痛,又想哭……
我不知这个煎熬的过程用了多久,终于,在我感觉自己已经接近濒死时,繁华总算松了口。
我张嘴试图呼吸,与此同时,水停了。
下颚上捏来一只手,他用力不大,但我还是很惊恐,乖乖顺着他的动作抬起了头。
繁华仍旧盯着我,瞬也不瞬的样子好似一条正在盯着猎物的蛇,只有危险,看不出喜怒。
“你真是个白痴。”他脸色苍白,轻喘着,声音低哑,“连求饶都不会的白痴。”
“……”我不敢回嘴,低下眼,原是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忽然发现自己正抓着他的手臂,而我的指缝间,溢出了鲜红。
心里咯噔一下,我松开手,看向自己的手掌。
是血。
这会儿,我才发觉,周围氤氲着浓浓的血腥气。
我抬起眼看向繁华,他的嘴唇已经白了,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我颤着手拉开他的大衣袖子,解开湿漉漉的衬衣袖口,因为紧张,一粒扭头竟然解了好几次。
好在终于成功了,我小心翼翼地推高他的袖子,见到了纱布。
纱布从手腕一直包到了接近手肘,这会儿已经湿透并且全红了。
他伤害我这么多次,我才不心疼他,我只是……
有点呼吸不畅。
擦了一把脸,我抬起头,对上了繁华的眼。
他瞬也不瞬地看着我,似乎已经消了气。
我说:“他有药箱,我重新帮你包扎一下。”